有了弟弟：婆婆嫌弃我只生女，她把怀孕小三引进门，向我提出净身出户
“生生生，你个只会生赔钱货，不会下金鸡蛋的晦气货！”
这句话几乎，三天两头，就在我们家出现。
我云招娣，家里有两个妹妹。
我有一个嗜酒如命的父亲，他是个酒鬼。
但偏偏是个男丁，在俺村的方圆百里，都是千娇万宠的长大。
只因为，我云招娣生在了乡下。
01
“父亲……”
年岁不小的我，有些怯懦的看向父亲。
每日，父亲对母亲的虐待，我都看在眼中。
从懂事的那一刻起，我发誓我要带我的母亲，逃出这个牢笼。
“大赔钱，还敢偷懒？”
父亲云亩，恶狠狠的瞪向了我。
我和两个妹妹，害怕的挤在了一个角落。
“就因为你们，这上不得台面的母亲，生不出种的晦气玩意，导致让老子成了孟村，出了名的没货！”
他一个看中传承血脉的酒虫，指着经历毒打，情绪恍惚的母亲，嘶声竭底的咆哮着。
“这一会，你肚子里的货，还不是儿子，你敢让老子绝户，老子就敢休了你，让你当寡妇！”
二妹云迎娣神色惊慌，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小妹云来娣更是蜷缩在我怀中，不敢睁眼。
在俺们孟村，被休的女人，要是成了寡妇。
定是会被孟村里的人，打上浪的标签，戳着脊梁骨骂！
这句话，让本就对好感度不多的父亲，更是磨灭了最后一丝亲情。
翌年……
“生了，生了！”
产婆，满脸喜意的抱着个襁褓，走来过来。
我在角落里搓衣服，竖起了耳朵，朝着产婆的方向偷瞄。
“生了？那下不出金蛋的晦气货，是不是又生了个赔钱货？”
父亲云亩，盯着襁褓，满脸厌恶。
他看都不看襁褓中，婴儿的性别，就指着小屋里，刚产下娃的母亲骂！
“老子就知道！早就该把这晦气玩意，给休了！”
面对父亲的唾骂，躺在床上的母亲，面带恐惧，身形微微颤抖。
产婆却自始自终面带笑容，对父亲摆了摆手。
抱紧了怀中的襁褓，凑近了他。
“哝！云小子！你这婆娘，这次下了个金蛋！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可真是老天开眼！”
我有弟弟了？
不敢置信的我，放下手中的活计，站了起来。
产婆突然凑近，本对这襁褓里的娃，十分厌恶的父亲，下意识退后。
当听到产婆说，这娃竟然是男娃时，他瞬间狂喜。
“哈哈哈！老天有眼！我有儿子了！我云亩有儿子了！”
快速躲过襁褓，因幅度太大。
导致襁褓里的弟弟，受到了惊吓，一阵哭闹。
我从原地走来，缓缓看向床上的母亲。
刚要张口，说些什么。
却见父亲，发了疯似的抱着襁褓里的小弟，闯出了院外。
“我有儿子了！”
“我云亩有儿子了！”
“孟村嘴碎的杂种，说话都给老子注意点！老子以后可不会绝户！”
隔着院落，父亲激动的声音，传入耳中。
床上害怕的母亲，因为父亲的惊喜，顿时从床上坐起，抹着泪。
“招娣，你有弟弟了！”
“你有弟弟了，我谢兰芝，再也不是只会生赔钱货，不会下金蛋的晦气货了！”
记忆中，懦弱的母亲，在此时红了眼眶，挺直了腰杆。
而这一切，都来源于我们云家，刚刚添的那个丁。
02
从外面割猪草，回到家里的两个妹妹，双管放光。
“大姐，我们真的有小弟了吗？”
云迎娣，放下背篓里的猪草，欣喜若狂。
“太好了，有了小弟之后，我就能稍微吃饱饭了！”
终日做活，双手满是老茧的云来娣，更是喜极而泣。
小弟的到来，给我们即将破碎的小家，带来了回转。
我想，也许这个家，缺少的并不是一个儿子。
而是一个，可以证明我父亲云亩。
他不是不能生儿子，这辈子只能绝户的命！
几年过去，小弟逐渐长大，我也到来要说亲的年龄。
这一日，母亲神秘兮兮的拉着我，含蓄道：“招娣，妈最近给你相看了一门亲，这娃家里拿出的礼，数量还不少！”
“到时候你过去了，定能过上好日子！”
母亲拍着我都肩膀，让我的心彻底凉到来谷底。
“听妈一句话，这咱们孟村，就得肚皮争气点，争取一举得男！这样你才能过上舒坦日子！”
抬眼打量着我的五官，对长相清秀的我，很满意的母亲，微微点头。
“你看妈！自从生了小宝！在咱家就可以呼风唤雨，在这方圆百里，腰杆子都挺直喽！”
她挺了挺心口，满脸生气。
丛小做活，大了更是要被指亲，卖个好价钱的我，眼眶微红：“妈……”
“大丫，生在孟村，为丈夫传宗接代，就是咱们的命！”
看着泪眼朦胧的我，母亲苦口婆心的奉劝着：“李石，虽然浪荡了点，但他家里有，你嫁过去，定不会吃苦！”
“妈跟你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你心里，自己掂量掂量，妈说的对不对？”
母亲自认为，对我好的话。
让本就满腹委屈的我，更是加剧了痛苦之意。
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我捂着脸失声痛哭。
别地村，可能不知道这李石，是个什么货色。
但在他们孟村，这李石可是出了名的浪荡子。
李石，长得不咋滴。
模样，顶多算得上清秀。
天天家里有，更是长了张，会骗人的嘴。
整天甜言蜜语往嘴里蹦，好了，村里好几个姑娘欢心，非他不嫁呢。
要不是村里的人家，都知道李石，为人不行。
恐怕早就经不住，他家里有，将家里的妞，送了过去。
这哪里是去享福啊，这明明是去跳火坑！
就在我哭的不能自已，明显控制不住情绪。
母亲张了张嘴，想要对我说些什么。
在屋外哄着小弟，早已等到不耐烦的父亲，冲着屋内吆喝着：“臭娘们，还隔那屋里叨叨啥？老子的宝贝疙瘩饿了！还不过来伺候他？”
从母亲踏出屋内，我的心凉了半截。
自知，再也无法改变命运的我，哭肿了眼睛。
傍晚，月上梢头。
没有胃口用食的我，双引发麻的紧盯着，木桌上的两个窝窝头。
察觉到整个下午，我都没有走出屋子。
担心我出了什么事的小弟，推开了门。
当他看到木桌上的窝窝头，还完好如初时。
他用手指戳了戳我，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阿姐，你怎么不吃啊？”
拿起，瓷碗中的窝窝头。
早已饥肠辘辘的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将窝窝头递给了小宝：“阿姐不饿，小宝吃！”
03
想起我那，望不见天日的未来，我莫名有些心酸。
本就哭肿的眼眶，再次微红。
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打湿了脸庞。
虽然年纪尚小，但早慧的小弟，歪了歪头：“怎么了，阿姐？”
泪水倾斜而下，所有委屈，彻底宣泄而出。
“母亲收了李家的礼，想要把我大价钱，卖到李家当儿媳！”
“若是那你家的儿子是个老实人也就算了，他偏偏是个浪荡子，天生就是个多情种！”
抱着枕头，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流，将枕头打湿。
我的头靠在枕头上，身侧的窗破了个小洞，吹了些冷风。
让我冻得一个哆嗦，吸了吸鼻子，道出了我满腹的心酸……
“在咱们村里，不仅名声不好，更是个口花花，调戏了咱村里，不少的黄花大闺女。”
“如今母亲为了一点礼，就要把我嫁入龙潭虎穴，阿姐心里难受啊……”
捂着自己的心窝子，抹着眼角的泪。
从我的一言一语，听出我满心的不情愿。
自小被我照顾，和我关系最好的小弟。
走上前用小手，抹了抹我眼角的泪：“阿姐，不哭！”
小弟为我抹泪，让我想起了曾经……
生在孟村，家里也不富裕。
我和家里的两个妹妹，每日都要打猪草洗衣和喂猪。
我的父母，更是终日种地度日。
家里的两亩地，勉强够俺们糊口。
白日里母亲，要和父亲一起下地。
他们牵着我们家，仅有的那头老牛，犁着地种着田。
而年纪尚小的小弟，就被丢在了家里，被父母指派着让我照顾。
幼时的小弟，很是调皮。
因为年少不经事，总是搞出了很多的嗅事，捉弄自己。
等小弟大了点儿，有了点自知能力。
我就终日教导小弟，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经过日积月累的照料，小弟如愿的并没有长歪。
身为家里，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只要家里有，要啥都可以有的宝贝疙瘩，我的小弟云小宝。
经过我的多日照料，和我的关系越加的亲密。
还记得当时，发现家里的好东西，都在他那，而并没有我的份。
小弟当着父母的面，将手中的糖推给了我。
因为小弟，将他最心爱的糖，推给了我。
父母二人，对我一顿训斥。
说我教坏了小弟，身为家里的大妞。
又不是带把的金蛋，就应该让着小弟，怎么能抢小弟的东西？
经过那件事之后，父母让小弟，离开了我一段日子。
但经不住小弟吵闹，不过短短三日，小弟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趁着父母不在，小弟偷偷的将我，拉到角落，向我讨教。
得知小弟，并不知晓他和我，以及两个妹妹。
在家里的地位的我，用我的方式让小弟，得知了他在家里的地位。
年少虽早慧，但似懂非懂的小弟，点了点头。
不知小弟，从哪学了一个法子。
知道，不当着父母的面对我好。
反而背地里，偷偷给我递吃的，打了些牙祭。
04
有了小弟的照顾，我和两个妹妹的日子，渐渐有了好转。
思绪纷飞，再次回笼。
抱着枕头，哭的不能自已的我，不停抽噎着。
小弟有些沉默，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糖拨开，递到了我嘴里：“阿姐，吃糖就不苦了！”
糖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
明明是甜丝丝的糖，在我口中却有些泛酸。
泪眼朦胧间，抬眼看去。
不知何时，小弟早已跑出了屋外。
小弟走后，我哭干了眼泪，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翌日，天刚蒙蒙亮，屋内爆发剧烈的争吵。
一夜没合眼的我，刚从床上坐起。
就见父亲，手持木棍，凶神恶煞的看着我：“大赔钱，告诉老子！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使唤你弟弟，给你退亲？”
“老子告诉你，想都别想！你这辈子，就是嫁到李家的命！”
紧握着木棍，父亲一步步走上前。
明显，就是要对我请家法。
自从生了金蛋，腰杆挺直，气色渐好的母亲，跟在父亲身后。
她看着父亲，蠕动了下嘴角。
却因恐惧，收敛了到嘴边想说的话。
眼看着，那手臂粗的木棍，就要砸在背上，我绝望的闭上双眼。
也许，这就是命吧！
想象中的木棍，应声而落，打在脊梁上的情景，并未出现。
睁开眼，却发现小弟。
不知何时出现，双臂张开，拦在父亲面前：“我！不允许你打阿姐！”
“让开！老子我今个，就打定她了！”
高举着木棍，父亲双目充血。
绕过小弟，看向我的目光，满是痛恨。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又不是带把的金蛋！”
握着木棍的手，青筋暴跳，父亲怒不可竭：“还敢违抗老子安排的亲？真是活腻歪了！欠揍！”
父亲唾沫横飞的凶悍模样，把我吓了一跳。
抱紧，铺在身上的被子，我颤抖着身子，目光怯怯。
父亲身后挨着的母亲，更是满脸惊慌，身形抖成了筛笠。
仿佛看到了过往，什么不得了的噩梦。
“我不！”
小弟仰望着父亲，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这道奶声奶气的声音，穿入耳膜。
让心生恐惧的我，有了重新挣扎的勇气。
“只要你们，退回李家的礼！不将阿姐嫁出去！
“我就去好好上学！到时候要是上出名头来了，让你们在这孟村，好好扬眉吐气！”
试图用交换条件的方法，改变我的命运的，小弟对着父亲讲着条件。
奶声奶气的声音，坠入耳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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